第二百六十八章 入股之刺 焉能不拔(第1页)
“兵部尚书吴清荣,圈养娈童,出入兔巢“驸马杨长观与戏子江小楼不得不说的故事“沁水公主竟然是修道大家,故而驻颜有术,如今还是十八模样“圣君针对津门防卫所作出的决策部署“神京整顿为何可以成功?”随着《三国》的连载,大晋时报几乎每天都要出一期,精彩的情节配合着新闻与八卦食用,老少咸宜,上至达官贵人,下至贩夫走卒,都津津乐道。一时间洛阳纸贵,万人空巷,墨韵斋创造了报业奇迹,几乎改变了这个时代的报业生态。而在大晋时报火爆的同时,周元也开始了自己在文化思想上的入侵,关于中原流寇一事。江南大儒沈樵山,亲自写出了一篇圣道策论,题为《吾辈儒生》。他宏篇大论讲述了儒家如何崛起,如何治理天下,又分析了如今大晋的局势,以及如今读书人养成的各种沉疴烂习。虚荣、扬名、追求诗词之风雅,而枉顾所载之大道,流连于交际场所,以结识达官贵族为荣,而忽略了治学之本质。他针砭时弊,说出了中原流寇犯下的种种罪行,并严厉谴责朝廷中提和的守旧派,称他们为国之蛀虫。他要求当代读书人必须以天下为己任,做实事而轻虚名,并正式意义上写出了那四句当世名言: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生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文章风格激进,字如刀枪剑戟,锋锐无比,振聋发聩。一时间,这个神京都为之颤抖。无数读书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大集会,纷纷讨论起樵山公这篇惊世文章。大晋时报又详细讲述了,在临安府之时,沈樵山一众大儒,舍生取义,与反贼势不两立的事迹。整个文人圈,都已经把沈樵山奉为了神明。“甚至传出流言,什么内阁迂腐,杨国忠老而不死是为贼也!”“这等言论,我们岂能纵容?”“这周元是要坏我们根基啊!抢了五军营,抢了宣府和津门,现在还要抽我们的筋,吸我们的血“诸位,再不还击,朝廷就该由周元做主了!”一个隐秘的包厢内,一众老人面面相觑,眼中都闪烁着精芒。其中一个老者叹道:“最开始老夫就说了,不能让大晋时报这种东西出现,要从根源上掐掉,当时你们不以为意,现在呢?”“现在大晋时报已经成了刺向我们的刀了!周元这步棋,太过精妙,现在我们被动得很!”一个中年人道:“也怪我们没有提前给布政司打招呼,现在还来得及吗?”“晚了!”老者沉声道:“陛下得位不正,多年来做了不少实事,试图收揽民心,收效甚微“如今大晋时报一出,把陛下的功绩都散播了出去,这个时候你让神京布政司去封大晋时报?你看他们会不会吐你几口唾沫一个白发老人拍了拍桌子,吼道:“都别吵了,再吵下去有什么意义,吴尚书,今日你也来了,给点主意?毕竟你是最主要的受害人啊!”吴清荣脸色阴沉,咬牙道:“熬鹰多年,如今却被雏鹰啄伤了眼睛,这个教训真是大啊!”“这周元已经像是入股之刺,痛得我们不得不出手拔出了说到这里,他冷笑道:“世上无完人,他周元说我吴清荣亵玩娈童,难道他就是干净的吗?”“邱大人,在这方面你是专业的,你不妨给大家想办法呗“你要再不挣扎,锦衣卫就姓熊了!”邱鹰嘿嘿一笑,眯眼道:“周元,浙江云州人,今年十九岁,出身寒门,嫁为赘婿,崛起于云州暴乱和两江之乱“起初是我锦衣卫将之破格提拔,因为他在云州的表现太亮眼了“临安府那一次,他和内廷司接上了头,名字便直达天听“此人虽然年轻,但做事谨慎周全,城府极深,有深邃的智慧和出色的抗压能力,说实话,是少年英才没错吴清荣道:“大家来这里,不是要听你夸他的邱鹰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吴大人也说了,人无完人,周元同样如此“此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感情,他之所以引起我们的注意,最开始就是在云州的时候,为了薛家姑娘出手斗垮徐家“在临安府出事时,他又拼命去救了一群女妓,付出了极大的代价“年前在北山,他孤身一人去救沁水公主,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“此人,喜色吴清荣眼睛一亮,顿时点头道:“是有这事!坊间传闻,此人在云州便逛青楼,在临安府时,还专门去见了花魁,写下了一首词,广为流传邱鹰淡淡道:“或许你们不知道的是,在临安府大战之后,薛家女已经和周元有了夫妻之实,我锦衣卫的探子查的清清楚楚,绝对没错一个老者道:“这倒是很好的突破口,有让眼光犀利的嬷嬷仔细去瞧吗?”邱鹰道:“咱们锦衣卫做事,当然周全,两天前我专门派了嬷嬷去观察,薛家女绝非完璧之身说到这里,他笑了起来,眯眼道:“按照我对周元履历的详细分析,此人极为护短,尤其是女人“若是薛家女出事,他必然方寸大乱,愤怒至极,从而失去理智吴清荣大声道:“逼他犯错!在关键时候给他下个套子!”邱鹰轻轻敲着桌子,淡淡说道:“成毅伯陈少飞,生活奢靡,开销巨大,因父辈交情,宁侯没少给他钱花“虽然很私密,但我们锦衣卫依旧查到了,成毅伯和宁侯的关系,可是亲如父子啊!”“现在宁侯关进牢里了,他没了银钱来源,对周元可谓是恨之入骨吴清荣皱眉道:“不对,成毅伯是浙党人…”邱鹰轻轻一笑,道:“所以正好一并收拾了啊!”“借刀杀人,一石二鸟,设计一下未必做不到,周元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呢几人对视一眼,都不禁笑出了声。吴清荣道:“那么邱大人,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,你比我们更擅长邱鹰道:“局,早就设好了,只等时机成熟罢了